不擅长写,但一定会坚持写。

【朱白】我拿你当媳妇追,而你却只想娶我?(完)

        等朱一龙跟官老爷把事情原委都交代清楚,天都黑得不像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 去牢房的路上,朱一龙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
        事发之前,小白正和他吵架呢,结果人家刚气呼呼的说了喜欢他,他就,呃,当着小白的面,嘎的一下,过去了。小白握着他的手哭着喊他,他也不给点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 噢,越想,朱一龙越觉得自己这事儿办得不讲究,心里就越是没底。

        他还把小白给害得,在破烂兮兮的大牢里住了好几天,肯定吃不饱穿不暖的,就算他着人打点了牢头,不至于让小白被人欺负了去,但那也是受了罪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 到时候要是小白怨他,不理他了,他可要怎么哄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 毕竟他嘴巴那么笨,说一句话的功夫,小白十句话都想好了等着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 这一路发着愁,就愁到了牢门口,奶香扑鼻,害得朱一龙差点没把持住。

        设想了那么多种见面的情况,唯独没想到,他的小白会漏着一屋子的奶香在牢里等他。

        还能怎么办?日后再说吧!

        哪怕最后他的罪状里还得再加上——趁人之危,以及,不分时间地点的宣淫。

        唉!人生怎的如此艰难。

        从背后抱住那缩成一小团的人,朱一龙陪着小心在他耳边说:“小白,对不起,害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于是,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宣淫的朱一龙,就在这大牢里,当着那只跟白宇朝夕相处了几日的小耗子的面,把小耗子辛辛苦苦絮好的窝,给扑腾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    小耗子哪见过这阵仗,看着眼前用奇怪的姿势系在一起的两个人,小眼睛瞪得乌溜圆,抬头纹都瞪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 在月亮都受不住这视觉冲击,打算躲下山去好好休息一番的时候,朱一龙终于肯放开早已经昏睡的白宇。

        唔,我不是为了我自己的舒爽,我也是在帮他的,到时候他怪我的话,我是不是可以拿这个说辞抵抗一下下?

        就是……帮得有些过分了好像。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有些心虚的看看白宇红肿破了皮的嘴唇,全身上下的青青紫紫,还有那朵绽放得惨不忍睹的野菊花。

        唔,这下罪过好像又得多一条了——毫无节制。

        小心翼翼用斗篷把那正睡得香甜的人儿包好,打横抱在怀里,朱一龙就打算这么抱着他的刚过门没几天就惨遭牢狱之灾的新夫人,徒步走回王府。

        这做法有多招摇,看看现在围住他们的一圈不知道是图财还是图人的贼,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暗自叹一口气,母妃啊,你要是聪明一点,就不会这个时候还派人来骚扰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直接朝那个他认识的,脸上有个记号的头头说:“那个,我现在也挺累的,你们打也打不过我,要不咱们改日切磋可好?”

        那人摸了摸脸上突起的那一小块疤痕,狞笑着说:“爷爷今日就要取了你的狗命!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知道吗?一般会这么说话的人,最后都是他自己死掉了。”朱一龙把白宇放在一个树杈上小心安置好,飞身下来,也不给那些人准备的机会,直接凌空一圈抽射,鞋面打在贼人的脸上,啪啪啪啪啪,声音清脆,很有节奏。

        树下是一番激烈的打斗,晚风轻拂过树枝,轻轻摇晃。

        白宇揉揉眼睛,看看眼前斑驳的树叶,听着耳边戚戚艾艾的嚎叫,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哪。

        直到他翻个身,嘎嘣一声压断树杈,从树上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 “王八蛋!谁趁老子睡觉把老子给偷偷搬树上了!”

        白宇就这落地的一会功夫,嘴皮子也没闲着。

       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,到是被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,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:“小白,怎么不再睡会儿,我还没解决完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 白宇抬头,昨夜那场春梦里出现的人儿,此刻就在他身边,还抱着他。周围的景物在左右移动,朱一龙抱着白宇,脚底下也没闲着,小心的避开贼人的招式,不让他们伤到白宇,脚下腾挪辗转,也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,只见他回首,飘,走位,走位,贼人的刀就纷纷扎进了同伴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 剩下几个不长眼的,也被朱一龙一脚一个,踢去了丈把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不玩了,你们都吵醒我的小白了,回去告诉我母妃,她只要今后别再总想着要我的命,或者是小白的命,那我们就还是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 白宇看看这躺了一地被朱一龙仅仅用两条腿就给打得落花流水的人,傻眼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龙哥,你原来,身手这么好的啊!”


*******


        这个舒适的大马车,是朱一龙硬要准备的。其实白宇觉得完全没有必要,既然奶娃娃都不奶了,那他们直接策马奔腾回陕西,不是更快一些?

        谁知他龙哥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倔得要死,说什么都要准备一辆大大的马车,还得是特别大特别大那种的。

        直到入了夜,白宇才明白他要这大马车干什么……

        “我不要!你走开!”

        白宇瞪胳膊踢腿的想把赖在他身上正在扒他衣服的色狼给踹下车,奈何那人重得就像一头猪。

        “小白,行行好嘛,你看我多疼。”朱一龙眨巴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 马车飞奔,晚风徐徐,偶尔透过被风吹开的窗帘,能看见天上一轮圆月,蓝蓝的光晕,给马车里也打上一层莹润的光,月光洒在他身上那人的肩背,把那皮肤衬得瓷器一般,只是这瓷器有瑕疵,满背的伤,大大小小,昭示着这人的过往有多么的丰功伟绩。

        白宇有些认命的张开腿,既然力气上也敌不过人家,身体上也坚守不住阵地,那还何苦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但,说好了啊,就一次,不可以像以前那样,到我睡着了你还,你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好,就一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轻轻啄了啄白宇厚嘟嘟的唇,觉得今天晚上的小白有点笨,难道不是应该限制时间吗?为什么要跟他限制次数呢?

        车外的马儿在奔腾,车内的人儿在驰骋。

        “龙哥,你到底什么来路,我那么喜欢你,希望你最好也别骗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一次还没完,白宇就又想缴械了,临昏睡前,他搂着他身上的人儿无意识的低喃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就是骗我自己,都不会舍得骗你。”朱一龙抱紧了白宇,一个挺身,把他的热烫,尽数洒在了白宇的身体深处。


****


        他们此行是要回陕西,一方面白宇过门满三日,也该回门了,另一方面,朱一龙有些事情,必须找白宇的二叔才能弄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 “想必,父王比孩儿更在意,我的身世是真是假吧,那何不给孩儿个机会查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临行前,朱一龙跪在老王爷的桌前,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不管结果如何,这一声父亲既已叫过,孩儿永远当您是父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这一个月以来,老王爷对朱一龙的关爱是真的,不管是因为此生唯一的孩子终被寻回,或者是因为对他娘亲的亏欠,朱一龙想,知恩图报总归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    “这玉识人,它既认了你,自有道理。”老王爷扶起朱一龙,他是着实喜欢这孩子,虽木讷,却也不失智谋,一身的本事,行事作风倒算刚正,山野乡间的,应是吃过不少的苦头,让他既心疼,又佩服。


*******


        白宇怎么都想不到,他二叔看见齐王府的小世子能是这么个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 二叔一看见朱一龙,不由分说就命人把他给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 见识过朱一龙的身手,白宇知道他龙哥这是碍着他的面子才乖乖就擒。

        “二叔你疯啦!”白宇看朱一龙手腕都被那绳子给勒红了,也急眼了,上去就要帮朱一龙解开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别动,我今天就要看看,刀疤他收的什么好徒弟,冒名顶替的事情怎么就做得这么得心应手!”

        冒名顶替,这是继母妃之后,第二个这么说他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个委屈,什么世子的身份他并没那么想要,他就是觉得有个爹能给他嘘寒问暖的,这感觉这辈子没体验过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以后他有小白顾着他,这次他做了这么不讲究的事情,小白都一点也没怪他,不止说会心疼他,还乖乖给他睡,那什么总跟他玩命的劳什子的世子身份,不要也罢!

        不过,连老王爷都没说什么,怎的这一个两个的,都在这跟他说他是冒名顶替的。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冷冷的翻个白眼,不欲与那白家二叔争辩。

        等刀疤师父来了再说吧。

        没曾想,刀疤师父来了以后,上来就给他一巴掌,扇得他唇角都泛了血。

        “贪图富贵!认贼作父!”八字大评血淋淋的盖在朱一龙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 刀疤师父虽说待他素来严厉,但从未有过如此痛恨态度。朱一龙一会看看他师傅,一会看看白家二叔,再转头瞅瞅站在他身边的白宇,一股邪火莫名而起。

        “够了!”手臂青筋暴起,挣断绳子,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穿梭之后,制着他的那伙家丁就被朱一龙捆成了一串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回来,就是想问一件事,当年那孩子既然是在白家丢的,那相信白家二叔定是见过,敢问二叔,那孩子颈后可有红色胎记?如小白这般的?”

        白宇一个猝不及防,就被朱一龙给拎着脖颈扯下衣领,露出颈后一块小小的红色胎记,以及,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看见了,耳根刷得一下红透,赶紧收好白宇衣襟,摸摸鼻子尴尬的咳嗽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母妃的话不可尽信,我想,能教出小白此等心性之人,二叔的为人,想必也是可信的。”朱一龙的目光紧紧盯着白家二叔,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 “刀疤,你这徒弟到底信不信得过?”

        “人虽笨了点,人品还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抹抹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迹,对他刀疤师父能这么评价他,很是不想苟同。

        二叔叹口气,秉退闲杂人等,沏了壶好茶,开始给他们讲那过去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 “白宇,你才是王府的小世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 二叔很会讲故事,开篇第一句话,就把众人炸得是外焦里嫩,唯有朱一龙丝毫没表现出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 “当年,王爷托我大哥护送你们母子进京……”


******


        妇人跪在堂前,额头磕出了血。

        “白老爷,白夫人,我求求你们,千万别把这孩子送进王府,他一定会没命的!”

        白老爷怎么可能信这一介女流之辈胡言乱语,只当她是不舍得即将与孩儿分离。

        妇人轻轻柔柔一笑:“白老爷,我是不舍得和孩子分开,试问天下哪个母亲能舍得?但我今天绝不是为了这一己私欲来此恳求。那侯门肮脏,府里有人容不下我这孩子,若不是这三年里我小心翼翼,怕不是我那苦命孩子都活不到今天。我知道仅凭我一面之辞,很难让二位相信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一个母亲能为孩子做到什么地步?玉簪插进那妇人的心口时,白家母亲只来得及上前抱住她倒下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 阴沉的天像是要憋着一场暴雨倾盆,就等待合适的时机才肯降下雨来。

        在母亲为保那孩子一命,以死明志的时候,那两岁的孩童,正在院子里追着白家那四岁的小公子,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 孩童掏出怀里一枚虎头玉佩:“哥哥漂亮,给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 四岁的娃娃已是被教导过礼义廉耻,摇着一双小胖手,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,跟那小娃娃说,别人的东西,他不能要。

        小娃娃倔强,偏要他收,趁着那小哥哥低头,把玉佩直接顺着他衣领给扔进了衣服里,冰凉的触感惊得那小哥哥一哆嗦。

        那小哥哥衣领紧致,腰带也束得齐整,玉佩在衣服里掉又掉不下去,掏又掏不出来,急得孩子直跳脚。

        小娃娃就咯咯咯咯笑,浑然不觉乌云将至。

        白父白母感念此女子性情刚烈,一边着人去厚葬了她,一边去叫白家二叔抱走那孩子藏好,对外则宣称母子二人尚未寻来。

        二叔在那母子下塌的房里寻到两个娃娃,他抱走那小的,让那大的乖乖在房里等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 乍雷响到第三声的时候,府里就招了贼,这贼人不偷财宝,只挨间屋子闯,闯到那四岁娃娃的房,索性一把火烧了那屋子。

        待白家父母赶来,火势已起,滔天的火舌把那倾盆大雨都一并给吞吃入腹。

        隐约能听见孩子在里面哭喊,爹爹,娘亲,救我。

        夫妻二人闯进那火海,寻到孩子时,突然一个巨响,房梁砸下,挡住了那唯一的出路。

        一家三口窝在屋中央,孩子娘含泪亲亲孩子额头:“宇儿,忘了今天,替爹娘活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 说完,使尽最后一丝力气,把那孩子从窗户给扔了出去,能不能活,看他造化了。

        白家二叔把那小娃娃安顿好再回来,就只看到被烧成废墟的房,和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的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 一场变故,白家从此萧条。

        二叔几番探查,那伙贼人来路直指京城齐王府,看来都是那娃娃带来的祸端。

        痛失哥嫂的伤心,几度让二叔恨不得掐死那娃娃,直到有一天,那娃娃伸出他软乎乎的小手,冲着二叔喊了一声,爹爹。

        娃娃从不找他娘亲,只在看到别家娃娃拱进娘亲怀里撒娇时,呆呆的看一会,然后扭头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 一声爹爹,把二叔的眼泪给引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 “白家落得如今这番田地,都是你害的,我不是你爹爹,你就当是我大哥的孩子吧,为我白家,光耀门楣,传宗接代!”

        从此,光耀门楣,成了那个本不该叫白宇的孩子,毕生的使命。

        至于另一个被扔出窗外的孩子,被那个撞见了白府埋人,本欲打算来白府给那女子报仇的刀疤捡了去,被当成那女人和齐王的孩子,又爱又恨的给养大了。


******
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谁知,就在要出发的前一夜,你母亲以生命为代价,求我大哥不要送你进齐府,否则齐王妃定会要了你的命。我大哥大嫂敬你母亲,应允了下来,并把你托付给我。也就在那一夜,白府突生变故,我大哥大嫂葬身火海,他们唯一的儿子,下落不明。这次我听说齐王爵位过了今年就要断了,他们欲认了王妃的娘舅家的孩子当养子。孩子,是二叔自私,不该留你在白家这么多年。我休书一封,向王爷秉明真相,如果他信你认你,那二叔也为你高兴,如果他不信不认,那你就不过是给他送了批货,今后你就依然是我白家的孩子。我怕这一路有艰险,就求刀疤让他徒弟护着你。谁知这,他竟然取而代之!”

        二叔的故事讲完,屋内几人都失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 许久,白宇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 “二叔你可真淘气,差点把我虎过去,我怎么就不是白家的孩子了,你看我哪里不白了,啊?”白宇笑得眼泪八叉的看众人,“喂,不是吧,你们都信了?”

        “都这么严肃干嘛?笑一笑啊!”最后一个字,白宇喊破了音。

        我以为我爹娘是盖世英雄。

        怪不得我会那么讨厌京城,讨厌王府。

        光耀白家的门楣?我如今连白家人都不配做,呵呵,这么好笑的事情,怎么他们一个个都黑着一张脸,跟灶坑一样难看!


*******


        “虎子哥,那你说,到底你是朱一龙,还是我是朱一龙?”多年以后,白宇靠在朱一龙怀里,一手小人书,一手蜜饯。马车飞奔,车内春意盎然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替我活着,我替你活着,分不清,就不分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,不分了,下辈子咱们再见面,就用对方的名字打招呼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 “好。”


*****


        恶人自有恶人磨,王妃当年找人害命,并无确凿证立案,朱一龙轻轻勾了勾嘴角:“那就不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后来,王妃一次出行,在某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头惨遭抢劫,横死山头。

        朱一龙以世子身份为其披麻戴孝,口中喃喃念叨,恶人自有恶人磨,爹娘,还有,小白的娘亲,我给你们报仇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的手上染过血的事情,他打算瞒白宇一辈子。

        就像白宇也打算瞒着他,其实那日在山头,白宇什么都看见了。本来这事白宇也想做,奈何朱一龙身手太快,只留给白宇一只彩毛的京巴。


****


        整个故事里,最让大家想不明白的就是,为什么朱一龙手里会有王府的虎头玉佩。

        “天意吧,说不定啊,两岁时我就看上你了,送你的定情信物。”白宇勾着朱一龙下巴,满意的看见这奶娃娃又被他的诨话惹红了脸。


*******


        二十一世纪的某片场

        “你好,朱一龙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你好,白宇。”

        没人知道,他们叫的是对方还是自己,连他们本人都分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 “分不清 就不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好啊,一辈子在一起!”


(全文完)


@暖阳 写完了,我交作业来啦~

        第一次完完整整写个故事出来,历经卡壳,OOC严重,情节逻辑漏洞百出等各种车祸现场,但总归是一次飞跃性的成功。

        至少,没坑。

        我给我寄几点个赞👍

        写故事是个技术活,深深感觉到笔不够用,脑子也不够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 谢谢暖阳,还是觉得很亏欠你,因为并没写出梗本身的欢快感觉,像调戏吃醋什么的,完全就被我写丢了。

        现在回头看第二章自己立的大纲,怕不是另外一个故事吧。。。

        加油(ง •̀_•́)ง

        yes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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